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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拿照片的左手,觉得低碳出行也不错。 身份证和机票都带了吗?他问她。 不用那些啦。 公交车来了。 巫雨清走上去,疑惑宗政航为什么也跟着上车了。 你上来干嘛? 我们要一起啊。 这种事哪有一起的。巫雨清说,你送到这就可以了。 她把他推下车。 我们不是去旅游吗?宗政航问。他握着巫雨清的手腕,想着公交车坐不了就拉着她下来打车。 不是旅游,我去找我爸。巫雨清说,她轻易挣脱了宗政航。好了。拜拜。 公交车的门合上,巫雨清笑着冲他挥挥手。 那辆车载着她走了。 宗政航醒来,驱车前往医院。凌晨的京城不堵车,他在40分钟之内赶到巫雨清的病房。 夜晚的住院部比白天安静,特护病房里只有监测仪的声响。 巫雨清躺在床上,她身上那些绑着、贴着、插着的仪器显示她还活着。 她的脸之前还有些水肿,现在已经凹陷下去了。 通过鼻饲放置到胃里的流食一点营养都没有。 他眼睁睁看她瘦成一把骨头。 宗政航摸摸巫雨清的脑袋,那个摔出来的鼓包已经消下去了。 病房不像家里,没有加湿器,她的嘴唇有些起皮。 宗政航用棉签沾水,轻轻地点在她的嘴巴上。 他想起巫雨清每晚睡觉前都会涂唇膏,他亲她的时候吃到过,有薄荷味的,也有蜂蜜味的。 带一支过来吧,以后他给她涂。 那些唇膏被她放在梳妆台上还是床头柜上? 宗政航想不起来。 因为这个,他在病房泣不成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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