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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正文 (第10/17页)

相较,他沉凝、温柔、风雅、蕴藉……

    百月江湖血光、万卷诗序词赋,皆蓄于他一眼之间。

    程轶之霎时间心跳如平地惊雷,唯恐宣臻察觉他的腌臜心思,是故深深垂首,掩饰般拿过褐彩诗文壶,却发现并无多余的杯盏。

    宣臻瞧他窘迫也不解围,反倒施施然开口:“小孩子喝不得烈酒。”

    程轶之最听不得宣臻这样说他,立时急声道:“我不是小孩子!”

    说着便要将壶中余酿直接饮下。

    其实程轶之瞧得出来,宣臻已品得差不多了,他一壁奢望着宣臻会将荷叶碗分给自己,一壁又为这龌龊痴欲而自我唾弃。

    宣臻既未放任他对壶牛饮,亦未将荷叶碗与他共享。

    他反手从背后拿了只银槎杯出来:“少饮。”

    程轶之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满斟一杯一饮而尽,甜绵微苦的滋味在口中迸开,紧随其后的便是辛辣,还羼杂了山柰、当归与香排草的药味。

    程轶之死活不想露怯地咳出声来,可忍得眼泪都快下来了,宣臻焉能瞧不出端倪,慵懒地将双手支在身后的琉璃瓦上,浸过竹叶青的语调悠长缠绵。

    ——“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。”

    程轶之艰难地咽下酒水,随意揩了两把眼睛,抬头正待言语,却见宣臻因后仰而衣领散开,雪堆姑射一般的修颈与锁骨处……

    有几点委实令人难以忽视的红痕。

    程轶之要出口的话戛然而止,噎得他如鲠在喉,嫉妒与自厌在灵台上声嘶力竭,分不清哪个更多些。

    他又再次向杯中注酒,握着壶柄的手用力到骨节泛白,直至银槎杯满得盛不下了,甚至溢出几滴,才仰头灌下去。

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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